【TMTK】Elsewhere6-8
前文：Elsewhere1-5
6.
托尼克罗斯做了一个梦。
转过身是球场，背过身是街道。身边的队友三三两两地朝他的方向走来，托马斯穆勒第一个到，牵住了他的手。慕尼黑万人空巷，拜仁，德国，拉姆，托马斯，以及他的名字被反反复复高呼，犹如膜拜神祇。
这个场景过于让人沉醉。喉咙深处涌来猩甜感，他说不出话，目光转向恋人。而对方在众目睽睽下，低下头亲吻了他指尖。他更说不出话来了，整个人弥漫不自然的红。在一个被世界祝福的日子里，仿佛他们也在被全世界祝福。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在心里反复默念着醒来。起来洗漱时回想起梦里的场景，甜蜜地叹了口气。他不是什么浪漫主义者，不习惯铺设穷奢极欲的想象去满足自己的私心，但这一刻他是真的想要把这样的未来握在手里，连同身边人一起。
他回到了拜仁。
不是一个称心如意的赛季，他带着在勒沃库森的高光表现回归，在范加尔眼里只是鸡肋，他在前腰球权不够，他在后腰防守能力又不足，伤愈归来后的表现简直是灾难性。一时间铺天盖地的质疑声。
而托马斯好几次担忧地问他怎么了。
他什么也不想说，而本来也没什么好说。
赫内斯单独找他聊过，他只能搬出那套客套话，无非就是会继续努力。
曾经的光环慢慢从他身上褪去，他竟抓不住那光芒。
拜仁那一年的成绩不好，欧冠十六强意外出局，联赛只拿了第三，德国杯也倒在了半决赛。
他很多场都不是首发，只能坐在替补席看比赛，目光追随着托马斯。
而他世界杯成名归来，已经牢牢占据了一个首发位置，巴伐利亚阳光下，他笑容大到让他目眩。
他有种无力感，丈量着两人之间距离，觉得有些东西并不是他能决定。
赛季结束范加尔被解雇，新帅上任。
新帅是他在勒沃库森遇到的恩师，海因克斯。
7.
新赛季菲利普拉姆成了新队长，穆勒在他身侧，进场时还在叽叽喳喳个不停，笑的很大声，巴斯蒂安又参进来说了句，大概是个笑话吧，他们之间显得更快活了。总之他听不太懂，他一直就听不懂巴伐利亚语。
海因克斯重新安排他踢前腰，并让他一直出现在首发名单里。这不是一个容易做出的决定，他明白海帅为他承受了怎样的压力和质疑。但至少他找到了熟悉的感觉。海因克斯还专门找他谈过，开导他。
这份信任的重量需要他两手接住才不至于跌落。他在赛季半程交出了及格卷，而球队的状况显然没有上半年那么糟糕，拜仁从上而下都松了口气。
他和托马斯一起度过了一个圣诞节。
他们已经，早就是法定意义上的行为负责人了，所以圣诞节不回家过这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
他们一起逛超市，托马斯在后面拎着大包小包，出来时托尼为他系好围巾，后者仰着头吻了他额头。
他们一起装饰公寓，托马斯买了一大堆拜仁的贴纸，托尼虽然不想在节假日看到球队相关但还是由他去了。
他们的圣诞节晚餐没有火鸡，托尼照着食谱煎了两份牛扒，结果没有看时间，煎出来的牛扒硬到下不了嘴。于是他们点了份披萨，用餐后他们在槲寄生下接吻，将对方嘴里的奶酪吃了个干净。
他们一起出去散步，这是个白色圣诞节。街上人不算多，但有灯火通明的热闹。
“把手拿出来。”托马斯说。
“好冷，不要。”
“拿出来，”托马斯固执地从对方口袋里握住他的手，“我的手热乎，给你握着好了。”
“手热乎厉害了。”托尼嘟囔着，不情不愿地伸出手牵住了对方。
“比你暖和就厉害了。”托马斯笑着捏了捏对方脸颊，“不服气吗。”
他们在有些冷清的街道上走了很久，反反复复，一样风景看许多遍。
“新年快乐，托马斯穆勒。”
“新年快乐，托尼克罗斯。”
今年不仅有彼此祝福，还有个甜蜜的吻作结。
明年，后年，很多年，都会如此。
8.
他们一路高歌打进了欧冠决赛，值得一提的是欧冠决赛在安联球场举办。
他们私下见面的时间少了，更多时候在球场上用肢体语言传达。克罗斯知道穆勒有许多话想同他说，说决赛，说冠军，还要说当晚的麦芽酒，酒同胜利一同灌入喉的快意。
还差一点，所以无法酣畅淋漓，尚且不能理直气壮。
那时候他们被称作安联双子星。
塞贝纳大街的灯光要为他们点起，这个词包含的祝福不言而喻，缱绻地像他们紧握的手心，于是结局也这样措不及防，戏剧性地让人遗憾。
很久以后，久到他已经是皇家马德里的冠军球员，在采访时被问到最抱憾的一场比赛，他还是想起了自己的22岁。
那一天安联球场灯光熠熠，全场飘荡着南部之星的红蓝旗帜。
比赛踢到了加时，他两脚踢到抽筋但还是迎来了不想看到的点球大战。
季莫舒克拒罚点球，罗本拒罚点球。
本来根本轮不到他的事。
他向来是实话实说的人，只还是错开了穆勒错愕又愤怒的眼神，跟海帅交流。原因有很多，抽筋，半决赛面对皇马罚丢点球，为了球队考虑，他这次无法站在十二码前。
以至于赛后他甚至主动承认他自己拒罚点球，“我没有站出来承担责任，而即使罚丢点球，但毕竟是走上前去主罚了。”
不管外界怎么诋毁他的能力，批判他的懦弱，他自己心里清楚是为什么，解释过了，他就不会再劳心费神的听那些质疑。
可他没想到穆勒这次没有站在他这边。
“托尼，踢到抽筋，上次罚丢，对是的。难道就没有其他原因了吗？”
“托马斯穆勒，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很失望，那一天根本不到让门将出来罚点球的境地，你为什么不能勇敢点？”
“托马斯，我曾经想如果我不需要向谁解释，那那个人一定会是你。”
短短几句后两人不欢而散。
欧洲杯两人都进入了大名单，他们默契地不提俱乐部，虽然他们本身就没有进行多少交流，他们这次没有选择一个房间。
在华沙的半决赛输给了意大利，无奈地在记录里继续添了一笔，延续魔咒。
国家队归来，托尼克罗斯的Facebook有半个月的空白，他的假期大部分时间一个人窝在公寓里，潦草过完。等他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恋人，已经是为下赛季做准备的集训了。
这一次，谁都不打算先低头。
FT：（不需要看）作为人蜜说几句。
查证资料翻那几年的新闻简直锥心，一片讨伐之声，后来搞清楚他最初根本不在点球大战的名单里更有一种被扇巴掌的愤怒感。
以至于他其以及看他不惯的人现在还会反复提他这个不成熟的22岁。
是的，我承认他的不成熟，当时他的不成熟就是太自以为是，活该觉得自己背这个锅，于是赛后主动承认。要知道海帅当时根本没提到他，他要是聪明点明哲保身就不至于被轮六年，不用为所谓的意气老实付出代价。
ok，我承认上面是一时意气说的话，但我觉得他不需要为那场比赛拒罚点球受到太多责备，不说他比赛的助攻，不说他的抽筋，不说他已经明确表示过他的确面对皇马罚丢点球，所以让他上不合适。我爱了他这些年我是太了解他心态，包括他赛后主动背锅这事，他真不是懦弱，他90%是为球队利益考虑，考虑到自己状态大几率罚丢，这样不如干脆拒绝，把机会让给更有把握的人。
你是可以说他懦弱，毕竟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只是远不到抹杀他那个赛季功劳的程度，而他其球迷说的话多散德行我已经懒得口诛笔伐了。
这可以说是为他的辩护，但在我看来只是纯粹事实而已。
后来16年欧洲杯他第一个罚点球，我内心真是毫无波动，有人说这是从一个男孩到一个男人的过程。我倒觉得他其实心态变化的并不大，他看问题一根筋很多时候理所当然，你让26岁的托尼克罗斯回到22岁，同样情境下恐怕他还是会拒绝罚点球。
关于穆勒的描写，翻资料是说到了他的“愤怒“，并没有对错可言，的确也只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这用来写恋人间的分歧再合适不过，不接受任何反驳。至于比赛本来准备看的，结果翻出了十二冠之心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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